（三十七）

　　晚上去医院的时候，雨霏特意让小毅穿上了校服。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，是和志华炫耀？还是打击他?雨霏没有想那么多。
　　进了病房，晓容正在给志华喂饭。眼里都是柔情。
　　「我是不是来早了」雨霏看着晓容的脸调笑到。
　　「说什么呢？这位是……」
　　「我来介绍一下」雨霏侧转过身把站在她身后的小毅拉到身边。「这就是我和你们说过的，我现在的男朋友，韦毅」
　　「老公，这就是我领导李晓容，李局长。那位就是我的初恋男友，周志华。」
　　「李局长好，周叔叔好」小毅向晓容伸出了手，身子微微鞠了个躬。
　　「雨霏，你这是不是犯罪啊，他有成年吗？」晓容握着小毅的手，对着雨霏说。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，志华的眼直盯着小毅的手在看。
　　「人家只是上学迟点好不好，知法犯法的事，我可不会做。」
　　「周叔叔?」小毅的手伸向了志华。志华没有伸手。反问到「你是哪里人?」
　　「坐下说吧」晓容知道雨霏带着小毅来的目的。让出了位置。走到雨霏的身边，拉着雨霏的手，走到沙发边上。「哎呀，放心吧，都在一个屋子里，让他们聊。」晓容看着雨霏有些紧张的样子笑道。
　　「谁紧张了」
　　「行了，咱们都是干什么的?就别掩饰了。看了他，不才相信一句话。」
　　「什么话?」
　　「在好的化妆品，都比不上男人的那东西更养颜？」
　　「什么呀？没个正经的。」晓容话一出口，雨霏立刻感到脸热热的。一下午不见，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，而且是当着屋里所有人的面。雨霏瞟了不远的两个男人，也不知道他们听没听到。
　　「没事的，他们聊他们的，我们聊我们的」晓容拍了拍雨霏的腿。四个人两两做对，相互低声聊着聊着。
　　「你和他说了？」雨霏问晓容。
　　「说了，」
　　「怎么样？」
　　「不同意呗 还能怎么样。不过也无所谓啦，说出来了，就好了。本来就是我自己的一厢情愿。不同意不接受也是正常的。」
　　「也是……」雨霏脑子里突然想到了子冲。「要不你和我们家老陈试试?」
　　「你们家老陈?你疯了？你们不是要在女儿上大学的时候复婚的吗？你还真打算和那个男孩过一辈子?」
　　「不是，你先听我说。你想你和你爸那样，我想不会有男人可以接受吧。老陈就不一样了，他喜欢带绿帽子，这样你和你爸的关系也不用断啊。而且有老陈打掩护，你就是给你爸生一个大胖小子，也不是不可以的，你说是吧」
　　「你一定是疯了。」
　　「哎呀，你考虑考虑呗。改天你们见个面。你不会担心我女儿吧。放心吧，她会同意的」
　　「你怎么这么肯定?」
　　「我这丫头，那个思想不是我能理解的。我和韦毅一起，她都能接受。你这个算什么，而且她和你也差不多，她和老陈也那个什么了。而且听她说，老陈还有点奴性，她们在家里好像还玩什么主奴游戏，我反正是不太懂。」
　　「不是吧」
　　「你可不能说出去啊，这事我也就只能和你说说了，反正也不怕你笑话，你也和我差不多，我们都有那种见不得光的事。」
　　「那如果我和你家老陈，那你……」
　　「我?先陪韦毅过完这一年在说呗，等他上了大学，如果要分开了……哎呀，大不了到时候，我和你们住一起。我们都给老陈当老婆，无所谓啦」两人手拉着手的小声的聊着。雨霏的眼时不时的会看向小毅，也不知道那两个人在聊些什么。好一会儿，小毅才站了起来，朝雨霏这边走来。
　　「聊什么了？」雨霏看着小毅走过来，站了起来。
　　「没什么，就是聊了些我和你的事。那个我先下楼，他好像有事想和你说，我在楼下等你。」
　　「那……要不你先回家吧，我……」
　　「行，我知道」
　　「老公我……」
　　「老婆，你不用说，我明白的」
　　「嗯，回家等我，我晚点回去」
　　「哎呀，好了，好了，要不要在我面前秀恩爱啊」晓容在旁边看着两人腻在一起，鸡皮疙瘩都起来了。
　　「去，要你管」雨霏红着瞪了眼晓容，拉着小毅的手，把小毅送到门口，还踮起脚在小毅的唇上吻了一下，这才回到志华的床边。
　　「你也看到了，我和他……」
　　「这个不重要了，有个事我想请你帮个忙」雨霏的话被志华打断了。
　　「帮忙?你说」
　　「不知道你能不能帮我把你男朋友的爸妈约过来一下，我有点事想了解一下」
　　「约他们?有什么事?」
　　「是啊，志华，你见人父母干什么?」
　　「是这样的，我怀疑，他是我失踪的那个孩子？」志华有些激动
　　「你……」雨霏和晓容听了都傻掉了。
　　「刚才看他手上虎口的位置有一小块红色的胎记，而且在手腕的地方也有个小痣，这个因为很小，估计你都没有注意过吧。这些和我那个孩子都很像。所以我想问看看他的父母，万一是呢，这么多年……如果真是，那我到下面去的时候，对他妈也算有个交待了。」
　　「你别急，我这就打电话，你先别太激动了。」雨霏看着志华激动的样子，连忙和晓容一起安慰着他。然后才拿出电话，联系着丽梅。雨霏一边和丽梅通着话，一边用吃惊的眼睛看着志华。
　　「怎么样了」晓容和志华看到雨霏放下电话，急忙紧张的问到。
　　「我现在去接他们过来，你们等一下」
　　雨霏把人接来，送进了病房，然后就拉着晓容出了外面。
　　「怎么?真是他儿子?」
　　「看来十有八九吧，韦毅确实是捡来的。那个时候他爸和他妈，哦不是现在这个，现在这个以前是他姐。我这样说你明白吧」
　　「哎呀，明白明白，你快点说吧」
　　「那个时候他爸和他妈在昆明打工，他是他姐在个巷子里的垃圾堆旁捡到的。他姐那个时候经常去捡点水瓶纸箱这类的，所以……」
　　「太狗血了，这下好了，初恋情人变公爹了」
　　「你还说」
　　「要我说啊，你这么多年心里还装着志华，要不也不会找个情人都能找到他儿子。这也太神奇了。」病房外雨霏和晓容无语的坐在椅子上。雨霏现在都不知道这事要怎么告诉小毅。她也不敢想象小毅知道这事了以后，会是什么样的反应。真是头大，这么狗血的事都能被自己碰上。不过认真的比较小毅和志华还真是有点像的地方，唉，雨霏叹了口气。
　　「行了，事情也都发生了，别想那么多了，我真希望那孩子真是志华的儿子，这样多个配型的希望。」晓容拍了拍雨霏的肩。
　　「都不敢想，不知道他能不能接受，这突然间冒个爸出来的，他也不是小孩子，哄哄就好了的。那么大个人了……」
　　「那又能怎么办，你多开导开导他呗。」
　　「也只能这样了」就在这个时候雨霏的电话响了。
　　「妈，」倩倩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，雨霏想起看到倩倩上了王姐的车的事，本打算打电话问问老陈的，可来了趟医院就给忘了。
　　「倩倩，怎么了」
　　「没怎么啊，没事不能打电话给你啊，是不是我影响你们做爱了？」
　　「说什么呢？我还没问你呢？放假这几天，你都干嘛了？还有你今天怎么会和你王阿姨在一起?」
　　「你看到了？你在哪儿看到的」
　　「还能在哪儿，当然是在小区门口了」
　　「哦，怎么你下午不上班啊？是不是痒的难受，赶回家打针?」
　　「倩倩!能不能正常点，你脑子里都是什么啊」雨霏被倩倩说中了，脸上火辣辣的。下午她确实是痒的难受了。
　　「好好好，不说了，不说了。说正事。妈，你认不认识开锁的?我想学开锁?」
　　「学开锁?学那干嘛」
　　「没干嘛啊，这不是提前准备，技多不压身嘛」
　　「行吧，我回头帮你找找。你下午和你王阿姨干嘛去了？」
　　「还能干嘛，就是去干了」
　　「你……气死我了，」
　　「好了，不和你说了，我要上网课了」
　　「等下，你在哪儿现在?」
　　「在家啊」
　　「你爸他……」
　　「他在外面欣赏你和韦毅的电影」
　　「你……他没什么吧？」
　　「他啊，刺激到不行，都不知道看了多少遍了，要不是我把他下面锁起来，他会精尽人亡的。」
　　「看着点你爸，别要他自己弄了」雨霏回头看了眼晓容「对了，倩倩，和你商量个事，你说我给你爸说个媳妇怎么样？」
　　「给我爸说媳妇?怎么，你不打算再要他了？」
　　「不是，倩倩你听我说，你爸不是喜欢绿帽吗?这个女的情况和小毅他爸妈情况有点类似，她也和她爸那个什么，如果你爸能和她一起，不是刚好满足他的梦想嘛。而且最重要的是，她还是双性恋，这个估计你也能接受，所以……」
　　「这些不重要，你怎么办。」
　　「我?我……」
　　「行了，我知道了，这事我不反对，你自己和我爸说吧。没事了吧，挂了」雨霏还打算说点什么的时候，病房门打开了。杏南和丽梅从里面出来。
　　「雨霏啊，送我们一下，今晚我去和小毅谈谈。」
　　「好的」雨霏和晓容打了个招呼，带着杏南和丽梅就往家赶了回去。